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Ⅰ · 天佑吾皇,“塔中人”鲁道夫一世
1887年,太子鲁道夫以笔名尤里乌斯发表反帝言论,意在建立一个平等的共和国。弗朗茨皇帝针对鲁道夫太子的言论,以收养情妇为由剥夺其继承权。父子两人冲突愈演愈烈,但是鲁道夫在此之前得到了匈牙利人的支持,弗朗茨为了帝国的稳定,不能随意处置鲁道夫。最后父子二人在梅耶林促膝长谈,两人最终达成和解。可是从中作梗支持太子政变的德意志民粹分子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,他们成立了一个政党——日耳曼党。皇帝并未把这些疯子放在心上,放任了日耳曼党壮大。
1890年,为解决国内愈演愈烈的民族矛盾问题,鲁道夫太子在皇帝的授意下,统合了奥地利语、匈牙利语与斯拉夫语,设计了一种新语言——莱塔尼亚语。皇帝下令帝国内所有贵族必须使用莱塔尼亚语,并在国内大力推行。波西米亚地区与克罗地亚地区积极响应皇帝号召,但加利西亚与匈牙利对此很不满意,不乏从中作梗。
1898年伊丽莎白皇后被意大利民粹分子路易吉·鲁契尼刺杀,不久,弗朗茨陛下亦因悲恸之剧,黯然离世。
“天佑凯撒鲁道夫一世……”
鲁道夫陛下自幼孤独一人,他唯一的朋友就是臆想中的死神。孤僻的皇帝在维也纳修建了高塔——他的寝宫、他的坟墓……“高塔”——正如其名,高耸入云的高塔可以俯瞰整个维也纳。皇帝本人的房间就在塔顶——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作为他的办公场所和住处。自此以后,皇帝每天把自己囚禁在高塔中,它代替了美泉宫成为了处理国家政务的场所,从此以后历代的君王都将居住在高塔之中。除皇帝外,首相的住处是倒数第二层,其余人只有佣人和独立于军队塔楼骑士生活在其中。
无疑的,他是个如此的怪人,将国家置于其手,不免让人揣揣不安……可事到如今,帝国还有别的选择吗?这沉沦的方舟又有别的选择吗?
“……希望他和他的新思想可以拯救这个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帝国。”
Ⅱ · “爱国者”与回光返照之梦幻
1914年,皇储卡尔为安定巴尔干地区动乱,在塞尔维亚演讲时被刺杀,鲁道夫陛下对塞尔维亚宣战。谁也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竟然演变成了一场空前的世界大战。由于康拉德的错误指挥,奥地利精锐部队在加利西亚被围,全军覆没,沙俄顺势拿下了加利西亚地区,欧根大公组织兵力与其在斯洛伐克做抗争。
尼古拉的精锐借道罗马尼亚,与塞尔维亚汇合后长驱直入攻进克罗地亚地区。为一举歼灭奥匈帝国,沙皇下令冲击斯洛文尼亚,直击维也纳,1915年沙俄进攻斯洛文尼亚。指挥失利的康拉德畏罪辞职,鲁道夫任命欧根大公担任总参谋并全权负责北线防御,并调遣斯韦托扎尔·博罗耶维奇立刻组织军队防御沙俄进攻。1915年至1917年沙俄发动了12次斯洛文尼亚战役,均被博罗耶维奇挡住。沙俄士气大减,奥地利立刻组织军队,匈牙利的军队配合博罗耶维奇元帅从克罗地亚截断沙俄退路,一举在克罗地亚消灭了沙皇的主力。随即一路东进,与保加利亚合力击溃塞尔维亚,于马其顿建立防线压制协约国。意大利顺势占领阿尔巴尼亚,舰队炮轰希腊港口。奥匈帝国在南线胜利后,克罗地亚的博罗耶维奇与波西米亚欧根大公从两个方向收复故土,一举攻陷罗马尼亚,与沙俄沿河对峙,直到战争结束。
博罗耶维奇在战争中大放异彩,这场战争给他带来了无数的荣誉。鲁道夫陛下亲自授予了他帝国皇冠勋章,并加封他为克罗地亚大公。元帅成了全帝国的英雄。除了凯撒以外,人们最尊敬的人就是我们伟大的元帅——帝国最忠诚的仆人,莱塔尼亚的英雄,斯洛文尼亚孤高的白骑士,护国之盾,永远的爱国者——斯韦托扎尔“爱国者”·博罗耶维奇·冯·克罗地亚。
一战的胜利给帝国带来了无上的荣耀。德奥使者在巴黎疯狂的划分着世界。作为胜利者,帝国获得了西非的一片法国殖民地、马达加斯加以及吉布提。对于非洲大陆上的领土,帝国把他命名为萨兹尼亚——黑人的国度,改马达加斯加为瑞德因塞尔,并将吉布提建成新萨尔茨堡。在欧洲方面,帝国攫取了东欧的大部分利益——罗马尼亚、塞尔维亚。整个巴尔干几已掌由鲁道夫一人之手。
但荣耀与土地阻止不了帝国的崩溃,沙俄对国家的摧残加剧了经济的衰退。1918年,塔菲首相在病床上制定了塔菲计划。该计划规定了帝国之间的工业互助与铁路重组,并进行土地改革。此举宗旨在于用国家强制力干涉经济。该方案被日耳曼党指责为“苏联人的计划”,因为他在各种方面上都与五年计划太像了。
而鲁道夫陛下借此机会,终于可以进行他理想中的联邦化了。帝国摇摇欲坠,双头鹰危在旦夕,群狼环伺着这个国度,而船上的船员竟幻想着各奔东西!拯救这个国家的方案只有一个——建立一个联邦国家——多瑙联邦。
塔菲计划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国内经济压力,但塔菲首相看不到他实现的那一天了,1919年塔菲病逝。在塔菲首相死后,地方开始对计划的执行阳奉阴违。匈牙利人也强烈反对这个计划,他们认为用匈牙利的工业补贴伊利里亚是“严重不符合匈牙利利益的暴行”。无奈,与1923年鲁道夫陛下停止了塔菲计划在成员国之间的实行。
但鲁道夫陛下并未停止帝国的联邦化,在他的努力下,看到了希望的南斯拉夫王国和波西米亚王国热切的接受了他的提议。1924年,帝国在没有匈牙利的认同下,以多数票数通过了解体决议,解体后波西米亚王国,加利西亚王国和南斯拉夫王国全民公投加入奥地利帝国,匈牙利为了自己的利益只能暂时妥协——但他们不会为联邦出一份力。
至此,多瑙联邦初步成立。
“Alles Erdreich Ist Österreich Untertan. ”——腓特烈三世
Ⅲ · A-E-I-O-U
1927年全球经济大萧条爆发,本就没有解决萧条的多瑙联邦彻底被金融危机摧毁。1928年,鲁道夫陛下积劳成疾,在梅耶林病逝。其女伊丽莎白·玛丽继承皇位。为解决经济危机,伊丽莎白重新执行了塔菲计划,意在用匈牙利的工业补贴全国。匈牙利人恼羞成怒,拒不遵从凯瑟琳的政策,并推举霍尔蒂为总统。从此,匈牙利只是名义上的加盟国,与独立无异。
1930年,布劳瑙男爵当选日耳曼党领袖,他大肆鼓吹“匈牙利人与犹太人剥夺了我们的财富”,他的口号被国内德意志民族所认可,逐渐成为了政坛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。保守派的欧根大公则是大肆鼓吹帝国的美好,意在复辟奥地利帝国。继任首相萨卡希奇·阿尔帕德是女皇的坚定拥护者,他全力改革塔菲计划。只是其手段太过激进了,甚至有人爆料其暗中与苏联联系。
1930年,大清国斥巨资邀请各国专家开发辽东地区,除孤注一掷的多瑙联邦外无人前往。走投无路的奥地利人疯狂的探索东方宝库里的宝物,最终,以无数条人命的代价,在大庆打出了一股黑色的泉水——他们建成了大庆油田!欣喜若狂的奥地利人立刻与大清国谈判,租借辽东地区五十年。作为交换,多瑙联邦将在大清国进行建设,两国的缘分也从此开始。大连得到了大量的建设,开设了新的大学、新的医院,甚至斯柯达军工厂也在大连开了分公司。借由在远东获得的利益,帝国的经济情况开始好转,逐步走向正轨。
一切似乎都在变好,不是吗?
要相信,命运总是会奖励有希望的人。
1935年5月11日,本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傍晚,相对而言今天的天气似乎还不错?
伊丽莎白,国家的凯瑟琳,那位无所不能的鲁道夫一世的女儿;除了高高在上的一面外,她意外的继承了她奶奶的一些习惯,比如在傍晚的时候偷偷跑出宫殿,一个人在维也纳的街头散步。
起初,宫女们对此非常担心,总是把高塔和美泉宫翻了个底朝天,到后来她们也习惯了女皇的任性,只有欧根大公还会派遣一些特务暗中保护女皇。
在中央咖啡馆进去,然后从卫生间的后门跑出去,之后翻过围墙到另一条街上,再往回走……女皇对于如何甩开这些特务非常熟练。
我想,欧根大公应该好好培养一下他的人,全欧洲最精锐的特务居然每次都被同一个伎俩刷的团团转。女皇不禁想到。今天的天气不错,还能看到鸽子。美泉宫花园的花开了,很美,或许我应该让园丁种几株中国牡丹?以前在书上见过这种花,或许我也应该什么时候亲自去一下纽维恩……
说起来,高塔的设计真是太简陋了,比起皇居更像是牢房。父亲居然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,如果是奶奶的话,她应该会找法国的工匠做一扇落地窗。干脆把塔顶改成马赛克玻璃的圆顶吧,阿纳斯塔西娅以前很喜欢这种风格,哦,可怜的阿纳斯塔西娅……
想到这里,女皇用右手画了个十字。
看着街上人群疯狂挤向证券交易所,想来又是黑金公司股票涨了。
他们的公司真是神奇,哪有股票只涨不跌的道理?那几个美国人真是天才。说起来小鲁道夫也买了不少他们的股票,他会不会也在这人群里呢?
明天就是鲁道夫号的剪彩仪式了,或许我应该让弗朗茨上去讲两句,他迟早要面对这些的……
父亲在世时总是说什么“世界就是一条船,而这条船正在沉没”,记得东方有句话形容他,应该叫杞人忧天?我们的国家正在变好,世界也这么和平,哪有那么多要操心的呢?
时间也不早了,应该回去了,要不然又要听萨卡希奇唠叨了……
远处传来了一阵笛声,一抹乌云悄悄的飘来……